我叫林阳，一个普普通通的二十多岁青年，没啥大志向，混口饭吃，最大的爱好就是打羽毛球。嗯，曾经是。 说起来挺玄乎的，大概是半年前吧，感觉这世界突然有点不对劲。一开始没往羽毛球上想，就是看电视，发现那些体育频道播的比赛越来越没劲。以前林丹、李宗伟那会儿，光看视频都热血沸腾，那速度、那力量、那 finesse，简直不是人能打出来的。现在呢？呵，电视里那些号称“国家队”的比赛，慢得跟公园大爷打太极似的，球速慢，连贯性差，步法像散步，杀球软绵绵，吊球能吊到中场，网前各种扑街……看得我尴尬癌都犯了，心说这特么是在演习吧？奥运会选拔赛？别逗了。 刚开始我以为是自己审美疲劳了，或者转播的比赛恰好是水平低的。直到我自己拿起拍子，去我们小区旁边的社区球馆。 那地方我熟，以前经常去。去之前我还寻思，好久没打了，手可能生了点，得练练。结果，尼玛…… 第一天去，我只是随便找了个空场，自己喂喂球，找找感觉。旁边场子有人在打双打，我一边自己颠球，一边瞟了一眼。卧槽，不看不知道，一看吓一跳。那球速，我以为是慢动作回放。那站位，跟连体婴儿似的，死活不分开。那击球动作，僵硬得像机器人。一个高远球过去，飞得歪歪扭扭，勉强到底线，对方接球跟抡大锤一样，打回去的球还没过中场就开始往下掉。妈的，这技术水平，搁我念初中的时候，班里女生都比他们打得好。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。不是一个人两个人，是普遍现象。接下来的几天，我有点上头，像着了魔一样，到处观察。去不同的球馆，看网上的直播，甚至偷偷去市里的体校门口看那些青少年训练。结果都一样，甚至体校的那些“苗子”，在我看来也就是勉强能把球打过网的水平。 我心里咯噔一下，冒出一个惊悚的念头：不会吧？难道……全世界的羽毛球技术，都集体倒退了？ 而且最诡异的是，我的技术没退步。我试着打了几个高远球，手感、力量、落点，都跟我记忆里一样，甚至因为长时间没打，刚开始有点涩，但很快就找回了感觉。我的启动步，我的杀球发力，我的网前小球手感……一切都还在。 这感觉太魔幻了。就像全世界的人类突然都不会做加减法了，只剩我一个人还记得九九乘法表。 那段时间，我有点懵逼，也有点兴奋。兴奋啥？妈的，这是要起飞啊！想想以前，我虽然水平不错，在我们那一片儿也算个中高手，但离真正的顶尖差远了。现在呢？我感觉我能吊打地球上99%的羽毛球爱好者，甚至可能包括那些“职业选手”。 但兴奋之余，也有点迷茫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为啥就我没受影响？而且，这样下去，羽毛球这项运动会不会就此废了？没人打得好看，谁还愿意看？ 纠结了一阵子，我决定先不声张，去社区球馆试试水。一方面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判断到底有多离谱，另一方面嘛……咳咳，有点想享受一下“高手下凡”的乐趣。 社区球馆还是老样子，人来人往，热闹得很。找了个人，随便组了一场单打。我刻意收着打，步法能省则省，击球动作做得很“业余”，高远球只求过网不求深度，杀球就是往地上杵，网前球能推就不搓。 饶是这样，我还是赢得很轻松。对手的技术烂得超出了我的想象。他发球基本上都是半高球，我随便一推他的反手后场，他都够呛能回过来。正手高远球勉强能到底线，但质量嘛……跟扔铅球似的。我站在中场，等球慢慢飞过来，再轻轻一拨，就能放到网前，他根本启动不起来。 我心里一边吐槽，一边憋笑。 靠，这叫羽毛球？老子用脚都能跟你打。 步法呢？人呢？球都飞到头顶了，还在原地杵着？等着接圣旨呢？ 这个高远球，跟棉花糖似的，没力道没速度没弧度，也就糊弄糊弄这帮没见过世面的。 你看他那个杀球，娘炮一样，还没我大妈跳广场舞有力气。 我控制着比分，让自己赢，但不要赢得太夸张。比如打到18:10，我可能会故意失误几个球，让他得几分，然后21:13、21:15这样赢下来。 连续打了几场，基本上都是这种局面。对手打得很吃力，我打得很无聊，偶尔失误几个，他们就觉得我也不过如此。有个大爷看我打球，摇摇头说：“小伙子，你这打法有点怪啊，老是推后场，杀球也不下压，这不行。”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，心说大爷你知不知道啥叫技术？推后场是为了调动啊！杀球讲究落点和速度，不是光有蛮力就行！不过我嘴上只能赔笑：“是是是，大爷您说得对，我就是瞎打着玩。” 大爷一副“孺子不可教”的表情走开了。 这种低水平的对局打多了，虽然赢得很爽，但真的提不起劲。感觉就像一个满级大佬跑回新手村割草，割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了。 直到那天，我在球馆里遇到了“馆霸”——王哥。 王哥三十多岁，身材微胖，但据说是这球馆里打得最好的，常年霸占着最好的场子。他打球声音很大，赢了球喜欢嗷嗷叫，输了球就摔拍子。听说以前是体校淘汰下来的，多少有点基础，在这个技术普遍退化的时代，他那点残存的基础，就成了鹤立鸡群的存在。 那天我正好打完一场，有点累，坐在场边喝水。王哥刚打完一场双打，他赢了，正叉着腰吹牛逼：“嗨呀，现在这帮年轻人啊，一点对抗性都没有。杀球没力，防守不行。想当年我在体校的时候……” 正吹着呢，他看到我了，估计是看我生面孔，而且前面打球也没看我使全力，一副懒洋洋的样子，觉得我是个软柿子。他冲我一努嘴：“嘿，小兄弟，一个人啊？来一把单打？” 我本来想拒绝，但转念一想，来得早不如来得巧，这不就是送上门的“扮猪吃老虎”对象吗？而且看他这副嚣张样，我心里那股无聊劲儿瞬间被点燃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跃跃欲试的坏心思。 我点点头：“行啊，王哥，指教指教。” 王哥一听，更来劲了，拍拍肚子：“指教谈不上，切磋切磋。你先热热身，我等你。” 热身？得了吧，我从娘胎里出来就自带顶级热身。我随便抡了两下胳膊，就站到场上。 第一局开始。发球权在他。他发了一个中场偏前的球，速度还行，但高度太高了。搁我那个年代，这种发球早就被扑死了。我懒得扑，等球落下来，轻轻一个推后场对角。 他步法慢，勉强跑到，回了一个高远球。这球质量也不高，没到位。我抓住机会，在中场跳了一下，用了三分力杀他的中路。 他勉强挡了一下，球又飞起来，还是不高不低。我再杀。 就这样，前几分，我就是用最朴实无华的“高远球拉吊+中场杀球”打法。这在他这个时代的“高手”看来，已经是挺有威胁的打法了。但我自己感觉别扭死了，就像开着兰博基尼在乡间小路限速20码。 不过王哥确实比之前那些对手强点有限。他勉强能跟上我的节奏，回球质量也稍微好一点。比分拉锯着，我故意让他得了一些分，打到大概7:7。 王哥开始来劲了，杀球开始加力，还配上吼声。他觉得我杀球不重，防守也不见得有多好，试图用他那点“体校基础”来压制我。 “小兄弟，你这杀球不够啊！”他一边杀一边喊，“得发力！用腰！” 我心里狂翻白眼。 发力？用腰？老子发力能把球打穿地板你信不信？你那杀球叫杀球？叫扔石头吧！ 还用腰，你那腰围跟游泳圈似的，还能用得起来？别闪着舌头。 场边开始有人围观了，看“馆霸”教育新人。 比分到了10:9，我领先一分。他发球。这次他发了一个稍快一点的平高球，想偷袭我反手。 这球对他来说可能是个“杀招”，但在我看来，漏洞百出。启动慢，发力不集中，线路也直。我甚至都没用启动步，只是向左跨了一小步，手腕一抖，一个反手轻挡网前。 这个挡网，在我自己感觉，就是随手一拨。但在王哥眼里，可能就是见鬼了。他根本没想到我会反手挡网，而且球速和落点控制得恰到好处，擦网而过，滚到了网带另一侧。 他愣了一下，反应过来后赶紧冲上来，结果步子没到位，球已经落地了。 11:9，我领先进入暂停。 场边有人小声议论： “哎，刚才那球怎么回事？小林怎么打的？” “反手挡网？他反手不是一直推后场吗？” “那个球速……不慢啊。” 王哥擦了擦汗，看了看我，眼神里多了一点疑惑。他可能觉得我是蒙的。 下半局开始。王哥没再轻视我，打得更认真了。他试图用他那套“力量型”打法压制我。但我现在已经有点不耐烦了，决定稍微加快点节奏。 我开始用更连贯的步法，虽然还是收着力，但到位率明显高了。高远球也能拉到底线了，偶尔变一下平高。王哥开始跟不上了，回球失误增多。 比分来到18:12，我遥遥领先。王哥有点急了，开始乱打。他一个勉强到位的反手高远球，我判断准确，退后一步，起跳。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场球中展露真正的“跳杀”动作。虽然只用了五分力，但我的起跳高度、空中姿态、挥拍速度和击球点，都跟我那个时代的标准一模一样。 “啪！” 一声清脆的击球声响彻球馆。球像出膛的子弹一样，朝着他的对角线后场急坠而去。 王哥完全没反应过来。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启动，球就落在了他身后一步的界内。 全场寂静。 王哥呆呆地看着球落点，又抬头看看我，脸上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。 场边围观的人也傻了。 卧槽！ 这是……杀球？！ 刚才那动作……跳得好高啊！ 球速也太快了吧！ 我表面淡定，心里已经乐开了花。 哈哈哈哈！傻逼！这才叫杀球懂不懂？让你嚣张！老子稍微露一手，吓死你！ 就这点水平，还馆霸？叫馆渣还差不多。 王哥好像被这球抽懵了，接下来的两分，他连续失误，不是回球下网就是出界。21:12。我赢了。 赢得如此干脆，跟他之前吹嘘的“实力”形成了鲜明对比。 王哥走过来跟我握手，脸色有点复杂。他看了我半天，才憋出一句：“小兄弟，你、你这球……挺快啊。” 我笑了笑：“呵呵，运气好，运气好。” 他摇摇头，没再说话，但眼神里充满了困惑。他可能在想，这小子到底是真厉害还是瞎猫碰死耗子？ 场边的人开始议论纷纷，声音大了起来。 “那个杀球真的吓到我了，跟电视里那些不一样！” “他前面明明打得挺普通的啊，怎么突然能打出那种球？” “是不是憋着劲呢？扮猪吃老虎？” “可能就是那一下超常发挥吧？谁没个状态好的时候？” “但他的动作看起来不一样啊……” 我没理会他们的议论，收拾东西，准备走人。第一次试探，效果还不错。既享受了碾压的快感，又成功地“扮猪吃老虎”，还没完全暴露实力，只让他们看到冰山一角，留下了悬念。 走出球馆的时候，我感觉浑身舒畅。这种感觉，比以前赢了什么比赛都爽。不是因为对手有多强，而是这种“全世界都在退步，唯我独尊”的巨大反差带来的满足感。 当然，满足感背后，也有更深层次的东西在涌动。为什么会这样？我的未来会怎样？这个世界的羽毛球运动会走向何方？ 不过这些问题，现在还不急着想。眼前最重要的，是怎么利用我的能力，在这个全新的世界里，好好“玩”一把。 也许，我可以先从更高级别的业余比赛开始？看看这个世界的“高手”们，到底能有多菜。 想着想着，我不由自主地哼起了小曲。全球羽毛球技退化一百年，而我保持不变。嘿，这剧本，好像挺有意思的。 赢了王哥之后，社区球馆里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样了。以前是看个陌生人，现在吧，有点像看个……怪人。 卧槽，那小子那天打得是真的骚啊！ 是啊，那个杀球，一下就抽懵了王哥！ 他前面明明菜得抠脚，怎么突然就爆发了？ 说不定就是运气好吧？或者王哥没睡醒？ 不可能，动作都不一样，一看就有底子，就是藏着掖着！ 我耳朵好使，这些议论听得清清楚楚。心里一边翻白眼，一边又有点得意。 运气好？呵呵，老子巅峰时期，闭着眼睛打都能吊打你们。藏着掖着？这叫战术懂不懂？战略性划水，懂？ 王哥那傻逼，还馆霸呢，弱鸡一个。下次再遇到，老子让他知道啥叫绝望。 虽然在社区球馆里小小的“装”了一下，但说实话，这种级别的对手还是太无聊了。就像你一个满级法师，非要在新手村里用法杖敲史莱姆，敲两下就烦了。 我需要更高的舞台。 按照脑子里的蓝图，下一步应该是去更正式的业余比赛试试水。市级、区级的业余赛，或者找那些稍微有点名气的业余俱乐部切磋。那里总该有几个能让我多动两下的对手吧？ 上网查了查，发现最近有个区里的“迎新杯”业余羽毛球大赛，面向全区爱好者，不设门槛，只要报名就能参加。奖金不多，冠军也就几千块钱，但重要的是能遇到更多不同类型的人，摸清这个时代的业余“天花板”到底在哪儿。 迎新杯？听着挺low的，不过蚊子腿也是肉，几千块钱够我加好几次鸡腿了。 最重要的是，可以名正言顺地去虐菜了！社区球馆那点小池塘，养不起我这头鲲。 这次得稍微认真一点了，不能像跟王哥打那样，全程划水。得用六七分力，偶尔来点真家伙，让他们知道，哥不仅能赢，还能赢得漂亮，但又不是深不可测，留点悬念才好玩。 对，要玩就玩大点。让他们觉得我是个‘天才’，是个‘怪才’，但又说不清怪在哪儿。这样才更有意思。 报了名，交了几十块钱报名费。比赛地点在一个区体育馆里，场地看起来比社区球馆正规多了。 比赛那天，我提前去了。人还挺多，乌泱泱的。看了看其他参赛选手热身，嗯……意料之中的惨不忍睹。步法嘛，跟老年人散步没啥区别；高远球嘛，能到底线就算高手了；杀球嘛，还是老一套的往下杵。 行了，不用看了，鉴定完毕。这帮人，在我那个年代，撑死算个县城业余爱好者水平。看来我的判断没错，技术断层是真的。 不过也好，省得我演得太辛苦。这简直是给我量身定做的鱼塘啊！ 我的第一场比赛安排在下午。对手是个看起来挺精神的小伙子，戴着眼镜，手里拿的拍子倒是看着挺专业。热身的时候，他跟我拉了几个高远球。 他的高远球……怎么说呢，比社区球馆的强点有限。勉强能拉到我的底线，但弧度太高，速度太慢。我站在中场等球，感觉都能发条微信了。 我敷衍地回了他几个高远球，手感还是那么好，轻轻一带腕子，球就又高又远地飞到底线，落点精准。 小伙子回我几个球后，眼神有点惊讶。估计是觉得我这高远球看着不怎么发力，但质量还不错。 哟，看不出来啊，这小子高远球还行？有点意思，比其他那些慢吞吞的强点。我听到他心里可能这么想，忍不住偷笑。 呵呵，小伙子，这叫基本功懂不懂？你那高远球，在我眼里跟抛物线教学似的，慢得感人。 比赛开始。他发球，一个中规中矩的低平球，速度慢了点。我上前一步，轻轻一个推他反手后场。 他启动慢，勉强够到，回过来一个半场球。我等球落下来，一个假动作要杀球，手腕一翻，轻轻把球吊到他正手网前。 球速不快，但落点很近网。他拼了老命冲过来，结果拍子碰到了网带，球也没救起来。 1:0。 哈哈，小意思，基本操作。这假动作，在我们那时候都快烂大街了，现在看来是黑科技了是吧？ 不过不能太早暴露，得慢慢来。 接下来几分，我就继续用这种“朴实”的打法。高远球拉吊，偶尔推个对角，机会好了就杀个中路或者边线。我的杀球只用了大概五分力，速度比王哥快点，但跟他自己记忆里的巅峰差远了。 饶是如此，对手还是很难招架。他的防守面积太小，步法不到位，经常只能勉强把球挡起来，回球质量不高。我的球只要稍微有点角度或者深度，他都很吃力。 我控制着比分，保持领先，但又故意失误一两个球，让他看到点希望。比如拉吊的时候，故意把高远球拉浅一点，或者杀球故意杀出界。 哎呀，这个球失误了，可惜可惜。我表面上装出懊恼的样子，心里狂笑。 让他得两分，省得等下输得太惨哭鼻子。 场边开始有人围观了。 “这小子打球挺稳的啊。” “看不出来啊，动作也不是很专业，但球都能回到位。” “那个高远球，看着没发力，怎么能拉那么远？” “杀球也不重啊，但落点挺刁钻。” “感觉是靠脑子打球？打得很聪明。” 聪明？我心里又是一阵吐槽。 靠，这叫聪明？这叫技术碾压好吗！你们眼睛都瞎了吗？老子这步法、这手感，你们看不出来？非要我原地跳杀打穿地板才叫厉害是吧？ 不过他们说得对，我就得打得像个‘聪明’的’普通’高手，而不是怪物。 第一局很快打完，21:13，我赢了。赢得不夸张，但挺有说服力。对手虽然输了，但看起来不是特别绝望，觉得我是个“会打球”的，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。 中场休息的时候，那个戴眼镜的小伙子过来跟我握手，脸上带着点敬佩：“哥们儿，你打得真好！高远球又高又远，看着不怎么发力，怎么做到的？” 我一听，哎哟，问到点子上了。但我能说啥？说我来自一百年后？说你们都是弱鸡？ “啊？呵呵，多练练呗，熟能生巧。”我只能含糊其辞。 “我看你杀球好像也没怎么跳啊，但球速挺快的，还有那个吊球，轻轻一碰就过网，太牛了！”他一脸求知若渴的样子。 我心里一阵无语，这些在他看来是“牛逼”的技术，在我那会儿都是基础。 小伙子，你知道啥叫牛逼？林丹的杀球，李宗伟的突击，陶菲克的反手，那才叫牛逼！你这，叫没见过世面。 不过这小伙子还挺虚心的，比王哥那傻逼强多了。 我随便应付了几句，就去旁边休息了。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，基本都是这个套路。对手越来越强一点点，但我还是能用六七分力轻松拿下。遇到那些自以为很强、打球喜欢大吼大叫的，我心里就更有“扮猪吃老虎”的动力。 比如遇到一个号称“区里业余杀球王”的壮汉。他杀球确实比别人重一点（但也重得有限），但步法烂得一塌糊涂，只能定点杀球，或者往前冲一步杀。而且杀球线路单一，基本就是直线和斜线大角度。 我跟他打，前几分故意示弱，让他连续杀我得分。 哟，杀球王来了是吧？听这吼声，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杀猪呢。 就这杀球？慢，角度小，好防得一逼。老子站着不动都能防你信不信？ 他连得几分后，开始嚣张了，杀球声音更大了，还冲着我喊：“小兄弟，你这防守不行啊！杀球下来怎么不接？” 我心里冷笑。 不接？老子是故意不接。给你点自信，等下把你脸打肿。 比分到了一段落后，我决定稍微认真一点防守。他一个“重杀”过来，我启动步到位，轻轻一垫，球又回到了他的中场。他没反应过来，球落地了。 他愣了一下。 这怎么接起来的？场边有人议论。 接下来，他再杀，我每一次都能或挡或推，把球回起来，而且回球的落点让他很难受。有时候甚至能抓他没到位的球，一个加速推他后场空当。 慢慢地，他的杀球开始急躁，失误增多。而我，则开始利用他的杀球打反击。 他杀我一个球，我防起来，球到中场，他急着往前扑，露出了后场大空当。我一个高远球拉到那个空当，他只能看着球落地。 这种感觉太爽了！就像看着一个傻子拿着钝刀拼命砍，你拿着一把激光剑，随手一挥就把他切了。 爽！真TM爽！就喜欢看你们这副见了鬼的表情！ 还杀球王？我看是杀自己王吧！ 那场球，我前半段故意让他嚣张，后半段开始“教育”他。在他信心爆棚的时候，用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瓦解他的攻势，再用简单但有效的反击得分。最后比分定格在21:10左右，我干净利落地拿下。 那个“杀球王”输了球，脸色铁青，看我的眼神又疑惑又愤怒，好像在想我到底是什么怪物。 就这么一路打进了决赛。对手是这个区业余圈子里公认的“第一高手”，听说是个退役的省队青年队员，后来受伤没继续打。虽然是退役的，但毕竟是体校出身，按理说应该有点基础。 我在场边看他打了半决赛。嗯……确实比前面那些人强点，但也强的有限。步法稍微流畅一点，高远球能到底线，杀球能跳起来一点点（但跳得不高，发力也不集中）。在他这个时代，估计是真高手了。 省队青年队退役的？就这水平？我们那时候省青年队随便一个拎出来都能吊打他妈都不认识。 不过，他应该是这个鱼塘里最大的一条鱼了。得稍微认真对待一下，不能太随意了。至少要让他觉得，我是个非常非常强的对手，而不是外星人。 决赛开始了。体育馆里来看的人更多了，毕竟是区里最高水平的业余对决嘛。 我的对手叫张伟，看着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，人挺瘦，但据说体力不错。 开局，我还是老样子，高远球拉吊为主，节奏稍微快了一点。张伟也能跟上，回球质量比前面的人要好。他能把高远球拉到底线，也能吊一下网前。 但我拉的球，弧度更平，速度更快，落点更精准，总是能把他调动起来。他回给我的球，只要不是特别被动，我都能轻易处理。 比分咬得比较紧，我刻意控制在几分差距内。比如打到6:5，我领先。他发球，发得不错，一个贴网的平快球。 在他看来，这可能是个偷袭的好球。但在我眼里，启动慢了点，线路也太直。 我迅速启动，跨步上网，手腕一动，一个反手勾对角。 这个球，速度不快，但弧度和落点非常刁钻，刚好擦网而过，落在他正手近网。 张伟根本没想到我会在这个点选择勾对角，而且是反手！他重心还在后场，冲上来已经来不及了。 7:5。 场边又是一阵低声惊呼。 “反手勾对角？！” “这个落点…太近了吧！” “他怎么做到的？看着不发力啊！” 张伟看了看球落点，又看看我，眼神里闪过一丝凝重。他知道我不是蒙的了。 从这球之后，我稍微增加了点变化。高远球拉吊中，突然变一个劈吊对角。这种球，速度快，落点尖，弧度低，是他这个时代选手很难打出来的。 张伟几次被我的劈吊调动，步法开始乱了。他的回球质量下降，给了我更多进攻机会。 我开始用六七分力杀球了。虽然没用全力跳杀，但半跳杀或者往前冲一步的杀球，速度和角度已经够他喝一壶了。 “啪！” 一声脆响，球像刀子一样扎向他中路。他勉强举拍挡了一下，球没挡好，直接飞到场外。 我心里一阵畅快。 让你们看看，这叫杀球！不是扔石头！ 劈吊对角！这才是技术！你们那叫随便甩两下！ 我的节奏越来越快，步法连贯，击球点高，球拍挥速快。在他眼里，我可能像开了二倍速一样。 比分迅速拉开。15:8，我遥遥领先。 张伟开始急了，试图加强进攻，但越急越乱。他的杀球被我轻松防起，高远球失误频频。 他一个勉强到位的正手高远球。我判断准确，退后一步，起跳。 这次我用了八分力。身体协调，发力集中。 “嘭！” 这一声响，比之前的任何一次杀球都清脆、响亮。球带着残影，直接朝着他反手边线后场砸去。 张伟惊恐地看着球飞过来，身体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，球已经落地了。 全场寂静。 这一刻，仿佛时间都凝固了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球的落点，和我的身上。 这个杀球，速度，力量，角度，完全超出了他们认知中“业余高手”的范畴。甚至可能超出了他们认知中“职业选手”的范畴。 哈哈哈哈！炸裂！就喜欢这种全场傻眼的感觉！ 这就是八分力！要是老子用全力跳杀，球都能把拍子打断你信不信？ 爽！太爽了！这TM才是我想要的！ 张伟呆呆地站在原地，张大了嘴巴。场边有人揉眼睛，有人倒吸凉气。 “这是……人能打出来的球？” “卧槽，太快了吧！” “他前面完全没用全力啊！” “这是哪儿冒出来的怪物？” “那个动作……好标准啊，跟电视里看到的不一样。” 电视里？呵呵，电视里那帮人连我八分力杀球都打不出来。 接下来的几分，张伟彻底被打崩了，完全不在状态。我轻松拿下剩下的分数，21:9，赢得了决赛。 没有太多的庆祝，我只是平静地走过去跟张伟握手。他手心全是汗，眼神复杂得像一团麻。 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？”他憋了半天才问出这句话。 我笑了笑：“一个羽毛球爱好者。” 他显然不信，还想问什么，但我已经转身去收拾包了。 颁奖的时候，我站在领奖台上，看着下面那些选手和观众。他们看我的眼神，已经从好奇变成了震惊，又变成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和神秘。 那个“区业余杀球王”远远地看着我，估计心里在琢磨，还好我那天没把这小子逼急，不然更惨。 几个比赛的组织者和当地羽毛球协会的人过来跟我说话，问我哪个俱乐部的，练了多久，有没有兴趣加入协会之类的。 我还是打着哈哈，说自己是瞎练的，没加入什么组织。他们看我的眼神更怪了，觉得我不是谦虚，就是真有什么秘密。 比赛结束，我拿着几千块钱奖金，感觉不错。钱是小事，重要的是，我成功地在这片“鱼塘”里激起了一片水花。我的名字，我的“怪异”打法，我的“不可思议”的杀球和吊球，肯定会成为这几天区里羽毛球圈子里最大的话题。 哈哈，让他们猜去吧！我是天才？是怪才？是野路子？还是隐藏高手？越神秘越好玩！ 今天只露了冰山一角，他们就这反应，要是哪天我用全力打一场，不得把他们眼珠子都惊掉？ 走在回家的路上，我感觉心情无比舒畅。碾压对手的感觉，成功“装逼”的满足感，还有那种被关注、被议论的神秘感，混在一起，简直是独一份的体验。 区级业余赛，只是个开始。我需要更大的舞台，更“强”的对手。市级赛？省里比赛？甚至……全国？ 这个世界的羽毛球，因为技术的退化，变得单调乏味。而我的出现，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死水。也许，我可以成为那个搅动这一切的人。 让这个沉寂的世界，因为我而再次沸腾起来吧！ 不过话说回来，老子什么时候能遇到一个能跟我打满三局的对手啊？一直碾压，虽然爽，但也挺累的，而且有点无聊。好想痛痛快快打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啊！ 心里这么想着，我脚下的步伐更快了。业余赛场，我只是小试牛刀。更大的舞台，正等着我去征服。 接下来的目标，是市级比赛。看看那个级别的“高手”，又能让我拿出几分力。 想到即将到来的新“鱼塘”，我的嘴角忍不住上扬。 来吧，这个世界的羽毛球们，准备好迎接你们的王了吗？虽然我只是来打个酱油，但可能一不小心，就统治了整个江湖，哈哈哈哈！ 就这样，带着对未来的期待和内心的“王之蔑视”，我走向了更高的业余赛场。业余赛场崭露头角，这篇章，才刚刚拉开序幕。 赢了区里的“迎新杯”之后，我平静的日子算是彻底被搅浑了。 真不是老子想出名，奈何实力不允许低调啊！ 比赛刚结束没两天，我就接到好几个电话。有区羽毛球协会的，有市里某个体育俱乐部的，还有一家媒体的记者。 协会那边的意思，是想拉我入会，参加一些官方组织的培训和比赛，说发现我是个“很有潜力的新人”，希望能重点培养。 俱乐部更直接，说看中我的比赛表现，想邀请我加入他们的队伍，代表俱乐部打市级联赛。还提了一嘴，说表现好的话，有机会推荐我去省队试试。 媒体记者嘛，就是要采访我这个“业余黑马”，问问我的“成功秘诀”。 卧槽，这就开始盯上老子了？不愧是鱼塘里稍微大一点的水花，这么快就引起波澜了。 不过也好，正合我意。去俱乐部打市级联赛？听着比区赛正规多了，说不定能遇到几个稍微能看的人物。 省队？嘿，那不是更好玩？看看这年代的省队是啥水平，是不是比区冠军强那么一丢丢。 至于采访……还是算了吧，老子这张嘴，一不小心说漏嘴，非把他们吓尿不可。什么成功秘诀？秘诀就是你们都太TM菜了！ 我盘算了一下，加入俱乐部打比赛确实是目前最快接触更高层次羽毛球的方式。至于他们的训练体系？呵呵，估计在我看来都是小儿科，但正好可以近距离观察一下这个时代的“专业”是怎么回事。而且，能有个官方身份，以后打比赛也方便。 于是我婉拒了协会和记者的邀请，只答应了那个叫“江海市腾飞羽毛球俱乐部”的邀请，说想去看看。 俱乐部离我住的地方有点远，在市体育中心那边。约好时间过去，接待我的是个看着四十多岁的教练，姓李。他看起来精神不错，但眼神里带着点审视和好奇。 “你就是林阳吧？小伙子，你的比赛视频我们看了，很有特点啊！”李教练笑眯眯地说。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。 特点？特点就是跟你们不是一个次元的。你们的特点是慢，我的特点是快。仅此而已。 他接着说：“你的技术动作，怎么说呢……有点野，不太规范，但很实用，特别是那个杀球和网前小球，速度很快，落点也很贼。” 野？不规范？老子这是最正统的羽毛球技术好吧！是你们退化得连啥叫规范都不知道了。还贼？那叫精准！叫手感！ 我嘴上客气：“李教练过奖了，我就是瞎打着玩。” “谦虚了，”李教练摆摆手，“能打出你那种水平，绝对不是瞎打。我们想邀请你加入我们俱乐部，成为正式队员，跟着我们一起训练，备战接下来的市级联赛。” 他带我看了看俱乐部的训练场地，比区体育馆的条件更好一些。有几个年轻人在场上练球，看着也就十几二十岁。 我看了一眼，嗯……怎么说呢，比区赛那些人是强点有限。步法稍微流畅了一点了，高远球勉强能拉到底线，杀球也能跳起来一点点，但发力涣散，球速不快。 这……这就是市级俱乐部的水准？卧槽，有点失望啊。这要放在我那个年代，连个像样的体校校队都进不去吧？ 算了，蚊子再小也是肉，总比社区球馆强点。 李教练让我跟他们一起活动了一下，又找了个队员跟我打了两局。这个队员据说是他们俱乐部的主力，拿过市青年组的冠军。 跟他打，我稍微提高了一点点节奏，用了六分力。高远球拉满全场，时不时变线；杀球用半跳杀，落点压边线；网前该搓就搓，该推就推，偶尔来个反手勾对角。 结果还是碾压。21:7、21:8，轻松拿下。那个主力队员输得脸上无光，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解和憋屈。 他打球确实比之前那些人连贯点，但技术漏洞太多了。步法还是慢，回球线路变化少，防守面积小。我只要稍微调动一下，就能抓到机会。 比如他好不容易拉个到位的后场高远球，我退后一步，一个劈吊他正手网前。他启动慢，冲上来后重心不稳，勉强回一个半高球。我上前一步，直接推他反手大对角后场。他又得狼狈地往回跑……循环往复。 或者他试图杀我，我轻轻一挡，球回到中场，他还没站稳，我又一个平高球打他反手底线。他又只能勉强回高球…… 哈哈，就这？就这还主力？市青年冠军？老子用屁股都能赢你！ 这叫羽毛球？这叫猫捉老鼠吧！ 看这小伙子憋屈的样儿，真想告诉他，不是你太弱，是哥太强。不过不能说，说了就没意思了。 打完后，李教练的眼神更亮了，但也更困惑了。 “你的技术，确实……很独特。”他斟酌着用词，“尤其是在这种对抗下，你的处理球速度和准确性，还有那个步法衔接……我们队员完全跟不上节奏。” 他试图用他理解的理论来分析我：“你的启动步好像跟我们教的不太一样？还有发力，看着没怎么使劲，球速怎么那么快？难道是天赋异禀？” 天赋异禀？哈哈，天赋确实有点，但主要是技术体系领先你们一百年好吗！你们教的启动步，慢得跟蜗牛似的。发力？你们那叫抡，我这叫发力集中，讲究鞭打效应懂不懂？ 跟他解释？算了，牛弹琴。 我继续打哈哈：“李教练，可能我打球姿势不太规范，歪打正着吧。” 李教练半信半疑，但看我确实没啥名气，也查不到以前的比赛记录，估计觉得我是个走了狗屎运的野路子天才。这种人在哪个时代都有可能出现，虽然像我这么离谱的没见过。 最终我答应加入俱乐部，理由是“想多打打比赛，提高一下水平”。俱乐部也挺爽快，签了个简单的合同，不涉及太多专业层面的东西，主要是代表他们参加比赛，提供一些训练场地和便利。 就这样，我正式进入了这个时代的“半专业”圈子。 俱乐部的训练开始了。每天下午，我都会过去跟着练。 用两个字形容：无聊。 用四个字形容：鸡肋。 用六个字形容：简直是浪费生命。 他们的训练内容，在我看来停留在非常基础、甚至有点过时和错误的状态。 步法训练：直线跑动、米字步，但要求和节奏都很慢，强调“稳”而不是“快和连贯”。教练讲解的启动细节，在我看来漏洞百出，完全没有爆发力可言。他总是强调先重心放低，再启动，但根本没讲清楚蹬地发力和髋部转动的那一瞬间爆发力。导致队员们启动总是慢半拍，或者迈出去的步子软绵绵的。 多球训练：教练喂球节奏慢，球路单一。练高远球就是让你站在原地挥大臂；练杀球就是喂一个半高球让你往下抡；练网前就是喂一个过网球让你往前冲然后随便碰一下。完全没有连续进攻、防守转攻、网前搓勾推结合的复杂球路训练。喂球弧度高，速度慢，简直像慈善喂饭，根本练不出实战中的反应速度和处理复杂球的能力。 体能训练：跑步、跳绳、简单的力量练习。没有结合羽毛球专项特点的爆发力、耐力训练。他们练的深蹲、卧推，在我看来，更多是练死肌肉，对于羽毛球这种需要协调发力的运动，效果甚微。更别提什么专项折返跑、模拟多拍对抗中的体能分配了。 卧槽，这都练啥呢？这叫训练？老子当年随便一个热身都比他们强度大，内容丰富。 步法练成这样，比赛能跟上节奏才怪。启动慢，回中慢，横向移动慢。简直是活动的靶子。 多球喂得跟玩似的，这能练出个啥？练睡觉吗？真打比赛，球过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想这个球该怎么打，等想好了球都落地了！ 力量练那个有啥用？羽毛球讲究的是爆发力和全身协调发力，不是让你练成施瓦辛格杵那儿当模特。那些所谓的专业力量训练师，怕是连挥拍发力的原理都没搞懂。 我在训练中，大部分时候都是“混”过去的。教练让怎么做，我就敷衍地做一下，但动作肯定不会完全按他们教的来，只做个样子。他们让我跑10圈，我可能跑个5圈，然后溜达到场边喝水。他们让我练杀球，我做个挥拍动作，但发力收着，球速不快不慢。 教练当然看不惯我的“偷懒”和“不配合”。 “林阳！你怎么回事？让你跑动怎么跟散步一样？” “你这杀球没力气啊！要发力！用腰！” “步法要规范！重心放低！” 我表面上恭恭敬敬：“哎呀，教练，我体能不太好，有点累。”或者“好的好的，下次注意。” 呵呵，累？老子就是站着不动，你那些队员都跑不过我。发力？我真发力你怕是得跪下！规范？老子就是羽毛球的规范！ 跟这帮人浪费时间，不如回去躺平刷手机。 但偶尔，实在是被他们的低水平训练内容搞得无语，或者想皮一下，我就会“不小心”露点馅。 比如有一次步法训练，教练让大家做中场启动接杀后的上网动作。要求很慢，一步一步来。大家做得都很僵硬。 我做的时候，突然启动爆发，鱼跃向前，在空中接到一个想象中的低球，然后迅速爬起来回中。整套动作流畅、迅速、充满了爆发力。 “啪！”（想象中的击球声） 动作太快，旁边的队员和教练都愣住了。 李教练瞪大了眼睛：“刚才那是什么动作？！鱼跃？谁教你的？我们训练不要求做这么危险的动作！” 我心里乐开了花。 危险？在我们那个年代，鱼跃是基本功好吧！关键时候救命的！你们不敢做鱼跃，是因为步法不到位，启动慢，等球落地了才扑，当然危险！ 这叫专业！懂不懂？ 我赶紧收敛：“啊，抱歉李教练，习惯了，以前自己瞎练的时候练过。” “自己瞎练的？！”李教练更懵了。他们体系内的专业运动员都不敢随便练的动作，你一个野路子说自己瞎练练出来了？这尼玛简直是武侠小说里的剧情啊，主角跳个崖就学会了绝世神功。 还有一次多球训练，教练喂一个网前小球让我搓。我正常搓了一个，他嫌我质量不高，非让我在搓的时候把拍面压低点。 我心里那叫一个MMP。 压低？压低个屁啊！搓球讲究的是手感和对网带的控制，拍面压低容易下网好吧！你们连搓球的基本原理都忘了？ 我故意按他说的做了几次，球果然下网了。 “你看，”李教练摇头，“你还是没掌握要领。要这样……”他又示范了一遍，那个搓球，在我看来就是随便碰一下，勉强过网，弧度高，很容易被扑。 我实在忍不了了，心里一股邪火上来。等他再喂一个差不多的球过来，我没听他的，完全按自己的感觉来，手腕轻轻一抖，拍面瞬间调整到最佳角度，一个极致的贴网滚网小球过去了。 球擦着网带，慢悠悠地滚到了网带另一侧，落地。 全场再次安静。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那个球的落点。 “卧槽！”有队员小声惊呼。 李教练嘴巴张得老大，半天合不拢。他走上前，蹲下来仔细看了看球的落点，又看看我，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。 “这、这球是怎么打的？”他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。 怎么打的？靠手感！靠技术！靠老子领先你们一百年的经验！这叫搓球懂不懂？你刚才教的那叫啥？叫丢球！ 哈哈哈哈！打脸打脸！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教我搓球！ 我脸上还是那副无辜的样子：“哎呀，教练，可能刚才手感来了，蒙的蒙的。” “蒙的？”李教练摇摇头，显然不信。那种落点和质量的球，怎么可能是蒙的？他活了大半辈子，市里的顶尖球员都见过，能打出这种球的，他闻所未闻。 经过几次这样的“不小心”，我在俱乐部里变得更神秘了。队员们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轻视变成了敬畏和一点点恐惧。他们私下里肯定议论翻天。 “林阳太怪了！” “是啊，平时训练跟大爷似的，关键时候突然变了个人！” “那个鱼跃，那个搓球……我们教练都做不出来吧？而且那动作也太快了吧，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的！” “他是不是隐藏了什么绝世武功啊？或者以前在哪个深山老林里跟着扫地僧学的？” “感觉他根本没尽全力，随便打打就比我们拼了命还强！” “太打击人了，跟他打球，感觉自己根本不是在打羽毛球，像个猴子。” 有个叫小胖的队员，平时最喜欢吹牛逼，这会儿也蔫了，偷偷跑过来问我：“林哥，你那个搓球怎么做到的？教教我呗！” 我看着他一脸真诚的样子，心里有点想笑。 教你？哥教的你学得会吗？这玩意儿靠手感和天赋，更靠长时间的积累和正确的训练方法，你现在这基础，练到死也打不出来。 我拍拍他的肩膀：“小胖啊，这玩意儿说不清楚，看手感，多练练吧。” 他一脸失望，但也拿我没办法。 教练对我的态度也变了，不再是简单的“纠正”，而是带着更深的观察和思考。他试图理解我的技术，但又发现跟我现有的羽毛球理论完全对不上。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多年来的执教理念是不是有问题，时不时一个人站在场边，皱着眉头看我打球或者训练，若有所思的样子。有时候甚至会偷偷录我的训练视频回去研究。 我乐于见到这种效果。让他们困惑，让他们怀疑，让他们去研究一个他们永远理解不了的东西。这本身就是一种乐趣。看着他们抓耳挠腮的样子，比赢球还爽。 很快，市级联赛开始了。这是我加入俱乐部后第一次正式比赛，对手是市里其他俱乐部的队伍，以及一些体校的学生。 相比区赛，市级联赛的整体水平确实又高了一点点，但提升的幅度有限。用我的标准来看，也就是从“幼儿园水平”提升到了“小学一年级水平”。 我的对手，是市里另一家俱乐部的头号单打，听说以前也是省队青年队的，比张伟退役得晚几年。叫赵磊。 比赛开始前，我还是老样子，热身的时候收着力，动作看起来不紧不慢。对手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丝轻蔑。 哦？这就是那个最近传得神乎其神的林阳？看这热身，也不过如此嘛。估计也就是个靠运气和怪招赢了区赛的土鳖。我能想象他心里这么想。这家伙眼神里带着点傲气，估计是觉得自己根正苗红体校出身，看不上我这个“野路子”。 呵呵，小伙子，等着哭吧。哥让你知道啥叫绝望。今天让你看看，啥叫降维打击。 第一局，我还是控制着节奏，用七分力。高远球拉满，结合劈吊和点杀。对手一开始还能勉强招架，但我的球速、落点和变化明显高于他的应对能力。 他试图用这个时代流行的“体能消耗”战术，跟我打多拍。这是他们现在主流的打法，因为技术粗糙，一拍打不死，就靠来回拉吊把你耗死。但他不知道，我的步法效率高，移动快，击球点高，根本不怎么消耗体力。我每次击球都是在最舒服的点发力，又快又省力。反倒是他，为了勉强接到我的球，需要付出更多额外的启动和跑动，动作也更僵硬，体能消耗得更快。 比分很快拉开，10:3，我领先。 对手有点急了，开始试图用他认为的“杀招”来破局。一个勉强到位的后场高远球后，他选择了跳杀。 他跳得不高，发力也比较僵硬，“嘭”的一声，球朝我中路偏反手的位置飞来，速度一般，角度也不刁。这种杀球在我那个时代，我能有一百种方法玩死他。 在我那个时代，这种杀球就是送分。我可以轻易地反抽或者拦截放网。 但为了“教育”他，我选择了防守反击。启动、蹬地、侧身，架起拍子，手腕一抖，一个轻巧的挡直线。 球贴着网带，稳稳地落在他网前。 他根本没反应过来。他以为我会被杀球压制住，至少回个高球或者勉强挡个半场。没想到我直接防了个贴网小球。这个突然的反差让他完全猝不及防。 11:3，暂停。 哈哈，杀球？就这？老子站着都能防你！还想杀我？回去再练一百年吧！ 看这小表情，是不是开始怀疑人生了？这叫以柔克刚懂不懂？你那蛮力在我面前就是个笑话。 暂停回来，对手明显更急了，失误开始增多。他开始尝试更多的变化，比如放网后跟着上网扑球。但他的上网速度慢，扑球动作僵硬，线路单一。我一个轻轻的挑后场，就能让他狼狈回防。 我则不慌不忙，继续用我的节奏控制比赛。 他的高远球只要稍微不到位，我立刻突击，或杀或吊。我的杀球虽然只用了七分力，但速度、角度和节奏变化让他防不胜防。我甚至开始在杀球中加入轻微的线路变化，例如同一个起跳动作，有时杀直线，有时杀斜线，有时杀中路追身。这让他完全无法预测我的意图。 “啪！”一个快速的点杀对角线，球从他腋下穿过。他试图闪避，但球速太快，根本来不及反应。 “唰！”一个快速的劈吊直线，球尖锐地扎向边线。他迈步去接，但步幅不够，只能眼睁睁看着球落地。 他的防守阵型被我完全撕裂。 我甚至开始玩点花活。在网前假装要搓，突然手腕一翻，推后场空当。他重心靠前，只能望球兴叹。这种假动作在他看来，简直是神来之笔，但在我那个时代，是高级选手的常规武器。 比分来到18:5。对手彻底被打蒙了，眼神里充满了绝望。他开始大口喘气，体能似乎也跟不上了。 场边围观的人已经完全沸腾了。 “卧槽！这小子太牛逼了吧！” “是啊，特别是那个杀球，速度太快了，感觉跟现在国家队的都不一样！国家队杀球也没这么脆的声音啊！” “还有那个步法，太流畅了，感觉不费力！跟赵磊比起来，林阳像在飘，赵磊像在挪。” “他是不是隐藏了实力啊？根本不像业余的！” “这绝对是专业水平！不对，比一般的专业水平还高！一般的专业选手哪有这种球速和变化？” “市队的主力在他面前像个小孩一样！” 俱乐部的李教练在场边，脸上表情复杂，既有看到自己队员赢球（虽然赢的方式奇特）的欣喜，又有完全无法理解的困惑。他旁边坐着市体育局羽毛球项目的主管，也是一脸震惊。他们互相看看，眼神里写满了“见鬼了”。 爽！太TM爽了！这种碾压局，简直是视觉盛宴！ 让你们这些井底之蛙看看，啥叫真正的羽毛球！ 扮猪吃老虎？现在嘛，老虎的爪子稍微露出来一点点，就够吓死你们了！ 这个赵磊，比那个张伟强点有限，但也强的有限。希望省里能有几个能让我多出点汗的，不然真的有点提不起劲。 第一局，21:6，我轻松拿下。 第二局，对手试图改变策略，但基本无济于事。他的技术上限太低，不管怎么变，都跳不出我的掌控。我稍微增加了点进攻比例，用了八分力。 连续的杀球让他疲于奔命，每一次击球都带着巨大的压迫感。那种球速和力量，是他从未体验过的。我的杀球不仅仅是速度快，更结合了刁钻的落点和角度，让他防不胜防。有时候杀追身，有时候杀边线，有时候杀对角。他的防守面积在我快速多变的杀球面前，显得小的可怜。 他一个勉强到位的正手高远球。我判断准确，退后一步，起跳。 这次我用了八分力。身体协调，发力集中。 “嘭！” 这一声响，比之前的任何一次杀球都清脆、响亮。球带着残影，直接朝着他反手边线后场砸去。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球的飞行轨迹。 赵磊惊恐地看着球飞过来，身体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，球已经落地了。 全场再次寂静。 然后是山呼海啸般的惊叹声。 “拍子都打飞了！” “这力量也太恐怖了吧！” “刚才那个杀球……绝对是世界级的速度！” “这还是人吗？！” 对手捡起拍子，手都在颤抖。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。他可能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快的杀球。 我心里狂笑。 哈哈哈哈！拍子打飞了？小意思！老子当年发力的时候，能把对手球拍直接打断你信不信？！ 这才叫八分力！要是用全力，怕不是直接把人打穿！ 爽！炸裂！这种震撼人心的感觉，太久违了！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瞧不起我这个‘野路子’！ 接下来的几分，对手完全没了斗志，草草打完。他已经失去了比赛的欲望，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对他来说是羞辱的比赛。21:4，我赢得了比赛。 整场比赛，我没有打出任何一拍在我那个时代看来是“神乎其技”的球，都是最基础、最实用的技术组合和节奏控制。但在他们看来，这就是不可思议的表演。 我的名字，林阳，开始在市级羽毛球圈子里传开了。不再是那个赢了区赛的“黑马”，而是“那个深不可测的林阳”，甚至是“那个打球像怪物一样的林阳”。 李教练过来跟我握手，表情严肃而复杂：“林阳，你……你到底是从哪儿学的这些？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技术风格！” 我笑了笑：“自己瞎练的。” 他看着我，眼神里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，但除了我的笑容，什么也看不见。他可能在想，是不是哪个隐居的武林高手或者古老家族的传人？ 市体育局的主管也过来了，态度变得异常热情，像见了宝贝一样，问我的情况，有没有兴趣去省队训练，甚至直接说可以为我破例。 我还是那套说辞，自己是爱好者，没受过专业训练，但对去省队看看表示有点兴趣。 这番话让他们更加困惑。没受过专业训练？能打出这种水平？这简直违背了他们所有的认知！难道现在的专业训练真的出了大问题？ 比赛视频很快传到了网上，在更广泛的范围内引起了讨论。从市级论坛，到省级论坛，甚至全国性的羽毛球社区，到处都在议论我，热度甚至盖过了很多“职业”比赛。 “你们看了那个林阳的市级比赛视频吗？太夸张了吧！” “市队的主力啊，被打得找不着北！21:6，21:4，这差距像大人打小孩！” “是啊，特别是那个杀球，速度太快了，感觉跟现在国家队的都不一样！国家队也没人能打出那种球速和力量吧？” “还有那个步法，太流畅了，跟鬼魅一样！完全不像我们现在练的那套，启动回中都快得不可思议！” “他是不是隐藏了什么惊天秘密？这绝对不是野路子能练出来的！” “我怀疑他是来自另一个世界！技术领先我们一百年！” “是不是哪个退役大佬换了个名字出来炸鱼？或者吃了什么神秘药剂？身体素质完全碾压！” “不可能，退役大佬也没这么强的吧？而且打法不像我们这几年的风格，太古老太扎实了，但也太快了！” “他会不会是什么高科技产物？或者用了什么不正规的技术？求检查！” “研究他！一定要研究透他！这可能是我们羽毛球复兴的希望！” “我觉得他就是个BUG！技术体系完全凌驾于我们之上！” “林阳现象”开始出现。有人质疑，有人吹捧，有人试图分析（然后发现无从下手，现有理论完全无法解释），有人则开始打听我的底细，甚至有人跑到我注册的俱乐部去围观。 各种猜测满天飞，有人说我是某个隐居的古武术高手转行，有人说我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脱胎换骨，甚至有人说我可能是外星人伪装的来体验地球运动的。还有人开始扒我的个人信息，结果发现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，过去也没有任何引人注目的羽毛球履历，这让他们更加费解。 有小报媒体开始刊登关于我的花边新闻，把我说成是“神秘的天才”、“羽坛的救世主”，甚至还有一些完全不靠谱的都市传说。我的生活受到了一点点影响，走在路上会被人认出来，指指点点；手机经常收到莫名其妙的短信和电话；甚至有人试图混进俱乐部的训练场地偷拍我。 我看着网上的评论和那些捕风捉影的新闻，心里别提多乐了。 哈哈哈哈！外星人？亏你们想得出来！不过也差不多了，跟你们比，老子确实算高维生物了。 研究我？来啊！老子身上的技术，你们研究一辈子也研究不明白！你们连基本功都没搞懂，还想逆向工程我的技术？洗洗睡吧！ 这感觉，太TM刺激了！就像站在世界的屋顶，看下面的人像蚂蚁一样忙碌，却不知道我在看他们，还对我的存在产生了各种离谱的猜测。这种智商上的碾压，比技术碾压更爽！ 我在江海市的名气越来越大，已经不是小范围的议论了。走在街上，偶尔能听到有人议论“那个打羽毛球很厉害的林阳”，或者窃窃私语“看，那是不是林阳？”。但我通常都戴着帽子口罩，低调出行。 俱乐部的训练对我来说依然无聊，但我还是每天去，因为那里是信息中心。我从教练和队员的闲聊中，能了解到这个时代羽毛球圈子的更多情况，比如省级比赛的赛制、各队的头号选手、甚至国家队的一些八卦。他们现在对我态度毕恭毕敬，甚至有点小心翼翼，再也不敢随便“指教”我了，有时候反过来问我一些技术问题，我随便指点一两句，都让他们如获至宝。 他们觉得我已经很强了，但我知道，我只展现了不到九分力。我还有很多技术压根没用，比如各种复杂的假动作（不仅仅是网前的，还有中场和后场的）、后场头顶区的滑板吊直线（速度和角度比劈吊更刁钻）、更刁钻的网前勾放（能让球在网带上滚两圈再过去）、更快的启动和更连贯的组合步法（能瞬间覆盖整个半场）、以及……全力跳杀。 这些技术一旦完全展现，足以颠覆他们对羽毛球的所有认知。让他们知道，他们现在看到的，只是冰山一角下面那座巨大无比的冰山主体。 我现在就像一个手握核弹的人，混在冷兵器时代。偶尔放个小型炸弹，就足以引起轩然大波。他们已经很震惊了，但我知道，真正的震撼还没到来。 下一步，省级比赛。 听说省队的苗子都在那里等着。省级比赛是进入国家队的跳板，也是这个时代国内羽毛球水平最高的舞台之一（理论上，实际水平嘛，呵呵）。 李教练已经跟我提过好几次省级比赛的事情了，说市体育局那边非常重视，希望我代表江海市去参赛，如果能取得好成绩，省队肯定会正式招我入队。 我上网查了查省级比赛的信息，看了看往年的比赛视频。嗯……果然不出我所料，省级水平比市级又强了一点点，但依然在我那个时代的业余高手水平之下。省队的主力，看起来也就是当年体校二队或者水平不错的大学校队水平。 省级？哼哼，希望能有几个稍微能让我出点汗的。别又是去打一群菜鸡。看视频里那些所谓的天才少年，步法慢得像蜗牛，杀球飘得像纸片。要放在我那个年代，连省队的边儿都摸不着。 不过，离全国大赛不远了，离国际比赛也不远了。是时候一步步揭开这个世界的秘密，或者……让全世界看到，羽毛球这项运动，曾经是多么的辉煌！这项运动不应该变成现在这个死气沉沉的样子！ 想着更大的舞台，我心里涌起一股豪情。不再只是为了“爽”和“玩”，似乎真的开始萌生一丝责任感。这种感觉很奇妙，就像一个看客，突然被推到了舞台中央，而且还掌握着改变剧本的能力。 也许，我不仅仅是这个时代的“BUG”，我可能是来“修复”这个世界的。让羽毛球恢复它本应有的速度、力量、技巧和观赏性。 但现在嘛，还是先享受“扮猪吃老虎”和“稍微露一手就震惊全场”的乐趣再说！ 来吧，这个世界的羽毛球界，准备好迎接更大的风暴了吗？你们的认知，即将被老子彻底颠覆！省级赛场，只是下一个舞台，好戏还在后头呢！ 在夜色中，我站在窗前，手里无意识地做着挥拍动作。脑海里是那个时代羽毛球飞行的速度，力量，旋转，那是这个时代的人无法想象的美感。耳边似乎响起了观众的欢呼声、拍子的脆响声，还有我自己内心深处的呐喊。 省级赛，我来了！